*青火黃黑四口子系列,前篇請點

*青火=爸爸組,黃黑=養子

*青火的職業是IF的設定

****

 

三歲的孩子,正值好奇心旺盛的年紀,一千萬個為什麼常常掛在嘴邊,看到什麼都很有興趣,都會想搞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同樣的──活動力也非常旺盛。

 

不過這點只能應用在青火家的大兒子身上,對於情緒表達內斂的小兒子,通常都是扶著哭哭啼啼的大兒子跑到兩名爸爸面前,報告傷況的那個。

 

──就好比現在。

 

兩名為人父坐在客廳討論著先前一同接觸過的案子,是一樁蓄意縱火案。火神恰好被指派到該地點擔任滅火人員,好巧不巧的,青峰也是這案子的負責人,一個是失火時到過案發現場,另一名則是事後到場採證,目前起火原因尚在調查中,只要是人,對於同一件事總是會有不同的看法與觀感,因此為了幫助青峰更快結案,火神利用點時間把他當時看見的現場與青峰做個對比。

 

而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扶著涼太進來的。

 

「發生什麼事?涼太的膝蓋怎麼摔成這樣?」

 

「八成又是自己沒走好跌出來的吧?」這小鬼也真夠強了,明明走在平地卻能摔個臉朝地,早就對這樣的涼太見怪不怪的青峰不怎麼在意的擺擺手,繼續把目光放回資料上。

 

相較之下火神就比較細心,畢竟常常要判斷火場的傷患意識等等,不論是多小的徵兆都要加以評估,才能做出作正確的急救,這也讓火神對於受傷這方面會比較敏感。

 

「騎車車,摔倒的。」黑子一派冷靜的解釋,攀在前者身上的黃毛小傢伙哭到眼睛都腫了。

 

涼太雙腳的膝蓋不但正留著鮮血,還露出底下壞死的組織,就算是大人也不見得能忍受這種像是針在扎的刺疼,更別說還是個孩子的黃瀨,根本痛到沒辦法走路,只要稍微拉扯到傷口附近的肌肉就會疼的皺起臉,黃瀨是靠著黑子半扶半拖才哭著撐回來的。

 

一開始青峰還不以為意,看見黃瀨的傷口時隱隱皺起了眉,這才默默的放下資料,嘴上雖然沒說,但眉宇間已經有了幾許擔憂。而火神早在評估完涼太的傷勢時就翻出家用醫藥箱,先幫小傢伙清洗傷口再說。

 

「哲也,把涼太扶到這邊的圓椅,涼太、腳抬到這。」

 

看多了被火舌肆虐過的傷患,為了怕哪天自己也必須面對一點都不歡迎的「萬一」,火神自主性的學了很多相關的急救方法,只要傷口不到需要縫合的地步,基本上火神都能勝任,平常青峰辦案掛彩回來也是由火神幫忙做初步處理。

 

火神處理傷口的手法,就連身為醫師的綠間也不得不承認,是足以媲美他們醫院護士的專業等級。

 

安頓好涼太後,火神先洗淨雙手,駕輕就熟的將需要用的用品一字排開,幾乎是瞬間桌上就被擺滿了生理食鹽水、手套、鑷子、優碘還有紗布等等的醫療用品。

 

看見這陣仗黃瀨不安的緊握身旁黑子的手,紅紅的雙眼又開始匯聚淚水。「火把拔、痛痛、好痛……嗚咽……」

 

火神用拇指拭去涼太的淚,摸摸孩子的腦袋安慰:「辛苦了!你是忍痛跟哲也走回來的吧?再來要對抗討厭的細菌人,OK?」

 

說到細菌人時青峰喝咖啡的動作登時一滯,明知不是在說他但內心就是會對這個稱呼起反應。

 

可惡……就不能換個方式哄涼太嗎!?大我這傢伙根本是故意的!

 

沒空搭理後方擅自對號入座的黑老爹,火神好笑的戴上手套,以煽動性十足的口吻道:「首先!我們要先阻斷細菌人的通道!涼太你會助我一臂之力吧?」

 

金髮孩子吸吸鼻子,用力的點點頭:「會、會!我要打敗細菌人!」

 

「你說你要打敗誰阿死小鬼!」

 

「噫……!」

 

青峰剎然的吼聲瞬間把黃瀨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澆熄大半,蒼髮孩子一臉寫著「輝拔是笨蛋」,以不該出現在這年紀的孩子身上的同情眼神望著青峰,火神更不用說,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了。

 

這白痴!他好不容易把涼太的注意力轉走居然瞬間就壞了他的好事!就算涼太這孩子很好煽動但也是需要花腦筋思考該怎麼哄才有效,把他剛才死去的腦細胞還來!

 

「青峰大輝,再吵下次你受傷時就不要叫醒我。」一個人痛死算了。

 

「……我、我只是想幫涼太打氣而已……加油阿涼太!沒打贏不準回來!」某個傢伙見風轉舵的可快了。

 

……不好、一旦大我喊出他的全名就代表他是動真格的。有什麼辦法!聽到涼太那小子說要打敗他內心一火不小心就罵回去了,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還肖想贏他?回去喝奶比較快!

 

……不成,這樣會喝到大我的,大我的奶是他的,涼太那小子喝羊奶就夠了。

 

也幸好小孩子的心思很單純,一向只會被青峰打擊的黃瀨突然被鼓勵,就像拿到玩具的孩子雙眼一閃一閃的,被滅的鬥志瞬間又回歸:「我、我會加油的!」

 

不過這招只對涼太有用就是,換成黑子可能只會得到一個冷冷的眼神。

 

「等我數到3,就深吸一口氣。」

 

黃瀨點點頭,照著火神數的節奏大大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起兩個哭得紅通通的腮幫子憋住,同時火神也在黃瀨的腳下放好承接食鹽水的鋼盆,用力的擠出食鹽水沖洗滲血的傷。

 

食鹽水接觸到傷口時,黃瀨的雙頰就像被戳了洞的氣球瞬間洩氣,那些多餘的空氣直接成了孩子大聲喊痛的最佳輔助:「嗚哇啊啊……好痛!好痛啦!嗚嗚……火、拔……痛、痛痛……!」

 

幫不上忙的黑子只能摸摸黃瀨的腦袋瓜,一臉擔心的望著食鹽水混著泥沙還有血水滴到下方的盆子,結果看著看著,彷彿是感受到那種痛,眼淚也跟著一起往下掉。

 

「等、等等!怎麼連哲都在哭啊!」

 

「哈!?哲也你也受傷了嗎?」他的注意力全在涼太身上,搞不好哲也其實也受傷只是忍著沒說而已。

 

黑子搖搖頭,小小聲的說:「……手、痛痛。」

 

兩名大人一起看向孩子們牽在一塊的手,原來是被黃瀨握到手都發紅了。

 

人在承受痛苦時自然會使出比平常更多的力氣,也難怪哲會痛。「不然改抓我的手?」

 

黑子搖搖頭拒絕青峰的提議,雖然很痛,但就是不願放手,一雙圓滾滾的眸子有著跟火神一樣的堅毅。「這樣就好。」

 

涼太握住他的手,那他就不會放開。就算很痛,也不放。

 

知道自家兒子固執起來就連牛也拉不動,青峰聳聳肩,拍了黑子的腦袋說了句:「加油啊!可別輸給涼太了,他可是正在與傷口奮鬥著。」

 

「再忍耐一下下,就快好了。」這次換清洗另一隻腳,裡頭能清楚看見幾粒泥沙夾雜其中,火神邊用棉棒把泥砂挑出來,小傢伙已經痛到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也像沒關緊的水龍頭直直地流。

 

看著黃瀨這樣火神內心也不好受,只能盡量縮短清理時間。再來是最痛苦的消毒,火神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就算等等涼太哭得再可憐也不能停手,為了避免細菌交互感染,必須要由內而外一口氣塗完。

 

怎麼有種身陷火場的緊張感啊……這氣氛。

 

火神朝青峰打了個PASS,低聲在青峰耳邊道:「等一下消毒時,你盡量幫我轉移涼太的注意力,交給你了!」

 

同樣受過優碘荼毒的青峰太了解那種痛,想起之前火神幫他處理輕微的刀傷時也是痛得哀哀叫,忍不住滾動了喉嚨點點頭:「知道了。」

 

 

****

莫名就爆字數了OTZ 明明只是想打一點點的說(遠目

最近都敲些沒救的小家庭梗XDD

這篇我已經敲到在收尾了所以不怕沒有下(欸

 

2012/09/13 Mori.

 

arrow
arrow

    森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