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街道漫無目的的行人哪,試圖找尋名為歸宿的旅人哪,一心只求暫時放鬆的過客哪,這裡,將成為你暫時的休憩處,拋開一切的繁複規矩,掙脫常理的枷鎖,儘管放寬靈魂……
  
  「Moonlit night」永遠為您敞開大門─────
  
  
  
  清脆嘹喨的銀鈴聲響起,木製大門被慎重的推開,一名身穿銀色襯衫以及黑色西裝褲的男子應聲而入,緊接而來的是熱情的招呼聲以及悅耳的琴聲。
  
  「歡迎光臨───!」一身標準黑白相間的waiter手持著咖啡色托盤,秀麗的五官更因上頭的燦爛笑容顯得迎人,陽光般耀眼的柔絲隨性的往後梳起,幾許橘紅略服貼在額記為少年增添了幾許魅力。
  
  男人約略環視了店內,沉穩的咖啡色調使吧台更平易近人,空間內擺了六、七張不等的圓桌,墨綠色的桌裙更襯質感,這裡不同於一般酒吧的吵鬧喧囂,更多的是難得的靜謐卻不會讓人有壓迫感,悠悠的琴聲自表演台上傳來柔和了氣氛。
  
  店內的客人並不多,放眼望去不過三、四個人,有男亦有女,每個人的臉上無不掛著坦然的微笑與少數淺顯易見的愁緒。
  
  男人隨意的走向一張圓桌,優雅的拉開椅背將身子依附在上頭。
  
  橘髮的waiter步向男人,相當禮貌的道。「我能為您服務嗎?」
  
  自男人一進門自己就立刻注意到他,不只因為客源固定,更是察覺男人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清冷氣質,一個不留神目光便被牽引過去。
  
  「給我一杯Bloody Mary。」男人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在少年眼裡卻是格外的感傷與落寞,乍看之下不怎麼顯眼的面容,距離拉進後竟發現是如此駿逸,有了墨鏡的遮蔽卻還是掩飾不了琥珀色裡頭深藏的嘲諷,不是對於酒吧,而是男人對於自身的蔑視。
  
  「是的,請稍待片刻。」輕輕地俯身後往吧台的方向走去,裡頭有一名年紀看起來略比橘髮少年小上幾歲的人影,正熟練的擦拭著雞尾酒杯,白皙修長的指節隨著布巾的擺動構成動人心弦的畫作。
  
  「亞連,一杯Bloody Mary,麻煩你Lemon稍微多放一點。」俏皮的眨眨眼,逗的眼前人不禁樣起可愛的笑容。
  
  知道拉比的用意何在,白髮少年有些好笑的道。「不怕評估錯誤?」
  
  「我有哪次判斷錯誤的?」拉比不答反問,碧綠雙瞳有十足的自信。
  
  「你可以說大聲一點。」亞連一邊攪拌著番茄汁一邊用下巴指了指台上專心演奏的人,小臉有十足的挑釁意味。
  
  「這這個嘛我是很想啦,不過為了我的生命著想還是別打斷他的好」到現在自己都還記得妨礙到神田彈奏的下場有多麼悽慘,那種恐怖的回憶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呵呵,好了,Bloody Mary。」將Highball輕放在吧台上,暗紅的色澤與檸檬角建立微妙的平衡,略高於杯身的芹菜棒佇立在杯內沒有絲毫違合感。
  
  拿起杯身熟練俐落的放上托盤,拉比輕巧的步往男人的座位,身子一側將Highball不著痕跡的置於桌面。「久等了,您的Bloody Mary,請慢慢享用。」
  
  「謝了。」男人只是望著杯緣,骨感的指節緩慢而略為沉重的攪拌著,也不在意一旁waiter的目光,試探性般的淺嚐一口,在暗紅滑入味蕾時墨鏡下的眸子閃過幾許光芒,嘴邊的笑更是上揚了幾度。
  
  八成是這個服務生的點子吧?很會觀察人呢,這傢伙。
  
  沁涼的液體經過舌尖來到舌根時,那略強的酸味充分的勾起自己心中的酸楚,帶點淡淡的鹹,淡淡的辛嗆,都完全表達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窘境,明明該是苦澀,檸檬的清香與酸卻一點一滴的將其他味道抹去,瀰漫在鼻息間的是檸檬特有的香味,小小的一杯酒,卻足足幫自己拉了好大一把,這還是頭一次,身心是如此愜意
  
  「這不是一般的Bloody Mary。」男人搖了搖杯底,饒有趣味的瞧著waiter
  
  「不,這的確是Bloody Mary,只不過是專屬於客人您的Bloody Mary。」拉比幽默的對談獲得男人讚賞的眼光。
  
  「waiter假使在你遇到人生中最大的挫折,你認為這是無法度過的瓶頸時,你會如何反應?」漂亮的眸子傾瀉出更多自嘲與徬徨,一字一句彷彿最刻苦銘心的經歷。
  
  「我想,我會逃避。可那只是一開始,因為我知道我無法逃避一輩子,儘管我很灰心,儘管我感到相當沮喪,儘管我認為我無法撐過去,但我會告訴我自己,路,不只有一條,方法也不會只有一個,或許現在的我無法克服,無法解決...」拉比笑得極為燦爛,宛如寒冬裡和煦的陽光一般溫暖了男人躊躇空寂的心,不但徹底點悟了他,更在前者的心底佔據了某一處,逐漸擴散。
  
  「但終究會有辦法的,不是嗎?與其被禁錮在自己的煩惱裡,不如更盡心盡力投入於自身最能感到快樂的事情,無論是埋首於工作也好,找個人相陪也罷,亦或是努力尋求答案,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那就是你的全部。」拉比欠了身,注意到一旁客人欲言又止的模樣,正準備離去時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力道不大,卻足以影響拉比的行動。「還有地方需要我為您服務嗎?」不慌不忙的給了男人沉穩的笑容,這種事還不至於讓經驗老道的自己對應不來。
  
  「這是我的名片,可以請教一下你的名字嗎?」男人放開了手,自上衣口袋內拿出一張精緻的白色名片。
  
  接下名片,勾起率性又帶點頑皮的笑容。「拉比,我可不接受指名哪。」
  
  「先失陪了。」點了下頭,步向另外一桌需要服務的客人。
  
  男人望著拉比忙碌的背影,昏黃的眼眸照映出難得一見的柔和,將紙鈔壓在杯底下,轉身步出酒吧。
  
  來到吧台旁的拉比回首時,只隱約瞧見男人摘下墨鏡,細長琥珀色的雙眼有堅定的決心與自信的光彩,薄唇開合了幾下便消失在門邊。
  
  『我會再來的,拉比。』照嘴形看來應該是這樣吧?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拉比?」亞連望著發愣的友人疑惑的問到。怪了,工作時很少見到他恍神的啊?
  
  「嗄?送到五號桌是嗎?馬上去~」拉比扥著托盤直接邁向五號桌,後頭的亞連一臉茫然的挑眉。
  
  自己剛才好像沒說話吧?拉比是從哪裡聽到的啊反常,太反常了。
  
  走沒兩三步拉比就停下步伐,拿起方才男人遞給自己的名片,腦海裡全是男人離走前的自信模樣,心跳也不由的加速。
  
  
  
  看了看手中的名片,蚊蚋般的嗓音輕輕唸過。「帝奇?真是個奇怪又特別的男人
  
  
  
  
  
  作者亂入:
  
  這死小孩 段考前夕還不怕死的發文
  竟然還是挖新坑(巴飛)
  
  嗄~~..
  剛好有靈感想說先打下大綱好了以免考完試又忘了..
  結果就變成這樣..QQ..
  噢不!!我要讀書!!!!!!!(淚奔回房間)
  
  感謝點閱ˇ
  
  * Moonlit night 月夜 (月光下的夜)
  * waiter 男服務生
  * Bloody Mary 血腥瑪莉 (雞尾酒的一種)
  * Highball 高飛球杯 (森省略了glass)


2007/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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