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懷疑一件事」朔華和白顥兩人屈膝而坐,前者的問句裡帶有幾分不確定。
  
  白顥依言望著眼前的少年,再自然不過的答。「我沒有實體,正確而言我是個意識體。」
  
  原來自己的心電感應也適用於冷暮以外的人哪不過,真的不是他說,白顥和冷暮非常、非常地相像,當然這和什麼冷暮症候群沒啥關係,仔細瞧瞧,他們連眼眸的輪廓、銀灰而淡然的目光、思考的表情、尤其那長相活像個複製人似的,說他是年輕一點的冷暮他都信,朔華可不曉得冷暮的星球上連模樣都可以這般雷同。
  
  最讓自己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白顥能和冷暮一樣,輕而易舉的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自己最深沉的想法是什麼,這是最令朔華不解的地方,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心思有這麼好掌握,要是如此那他哪裡還能玩弄別人?沒被別人唬弄就很好了。
  
  再加上,白顥的回答,加深朔華內心的臆測。
  
  倘若真如他所推測的,那麼事情會變得比之前更有趣、更有看頭。
  
  好久好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心情了,和玉嵐打完那場稱不上完美的戰役,自己的腦子總在叫囂著還不夠,似乎在那之後就沒有讓人盡心盡力參與的事情,而現在,有個最好的機會也是最佳的解悶對象就在自己眼前,自己豈能放過?
  
  雖然白顥不是很了解朔華,卻也機伶的察覺朔華肯定有目的,那幽藍的眸子正清清楚楚的寫著「找到好解悶的對象了」,男子不以為然的挑眉。
  
  反正自己也是要藉助他的幫忙,偶爾當他排解的對象也無所謂,況且,他還不一定能從自己身上找到什麼有趣的事,因為連他自己都不覺得有這個價值。
  
  「意識體,所以你才會不記得所有的事,記憶相當零亂吧?」
  
  「嗯。」
  
  「那麼」蔚藍的眼眸一閃。「你知不知道冷暮這個人?」
  
  白顥因朔華的問句顯得疑惑。「不曉得。」
  
  難道是自己評估錯了?
  
  「不過很熟悉。」是啊,意外的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聽到不是嗎?卻一點違合感也沒有。
  
  一抹黃黃的狐狀物正一晃一晃的晾在朔華後頭,非常招搖的左右擺蕩。
  
  賓果。
  
  朔華強忍著奸計得逞的微笑,拋給白顥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後者則是不由得背脊發涼,一點都不覺得朔華會像天使般的笑容那樣純真無害,直覺事有蹊翹,可本來就不多話的他當然不會去問朔華這種事,只是面癱的看著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裡是我的夢境?」朔華倒覺得比較像是另一個空間,有哪個夢會這麼的真實?一點不切實際的感覺都沒有。
  
  說到夢,又讓他想起那該死的夢了
  
  朔華很輕很輕的道出夢境一開始的對話。
  
  「好了嗎?還沒有數到十被抓到的就是鬼好了嗎?還沒有好了嗎好了!」
  
  「你不覺得回答的孩子很笨嗎?一直回答那當鬼的不就很容易的就找出自己藏身的地方」為孩子的無知輕笑,不解地瞧著白顥異常憨呆的表情。
  
  其實在朔華開始說「好了嗎」的時候,紛亂的景象如海水狂襲一般湧入白顥的腦海,眼前不停地轉換景象,這反常的現象來的太突然使得他做不出任何反應(其實是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直到朔華哼完,一本破舊的書驀地定格在眼前,四周沒有任何光源,唯讀那本書,有生命似的漂浮在空中,他知道那就是他要找的書!那本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書!
  
  「朔華」白顥身子失去引力般往地面墜落,後者反應相當快的一轉身反手準備接住身軀,卻在即將碰到的剎那被一股強大的引力往上一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白顥倒在白的懾人的世界,逐漸轉小。
  
  「白顥!」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會突然倒地?還有,這奇異的感受又是什麼?
  
  朔華的眸子猛地一抬,眼前是紮克放大數倍還算瀟灑的特寫,氣的朔華意念一轉下一秒數根冰柱毫不留情的砸過去,嚇得紮克狼狽的閃躲,開玩笑,被刺到那他一世英名不就全毀於一旦了?
  
  「我靠!我是好意看看你竟然還這樣對我!有沒有天理啊!」他不過是聽到天籟說朔華的臉色異常蒼白,想說夥伴嘛,好歹也要關心一下才湊進瞧瞧,誰知道這小子一醒來就是以冰棍伺候,要不是有那什麼鑰石的力量自己就這麼死於非命了,更可恨的是那冷凍庫竟然動也不動,雖然他也不奢望冷暮會有救他的舉動啦但心頭就是不平衡,不平衡啦!
  
  「嗚天籟,你看看他啦」紮克作勢可憐環手就要撲向天籟,後者則是技巧性的躲過,露出甜美的笑顏。
  
  「紮克大叔,你不要藉機亂抱別人。」暼了一旁的冷暮一眼,天籟當機立斷的將閒雜人等給趕出房子,深怕待會爆發的會是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的男人,要知道,朔華雖玩弄不得,但冷暮更是惹不起的對象。
  
  正疑惑為何會突然回到現實,卻發現旁邊有人不斷的散發出殺意,更多的是妒意。
  
  自己不會就這麼喊出白顥的名字吧,而且還是在自家老公面前
  
  連問都不用問,冷暮接近冰點的怒意說明了一切。
  
  「白顥,是誰?」腳步逐漸逼近,朔華第一次覺得心虛的移開眼神,這舉動更讓冷暮不滿。
  
  大手往朔華身後的牆一拍,力道之大屋外的人都能聽見巨響,可沒有一個有膽子進去問個清楚,只能在心底為朔華暗自默哀。
  
  忍住滿腔的怒火,語氣平穩的又問了一次。「是誰?」
  
  
  
  這下可好,他該怎麼讓一個著了火的冷凍庫降溫?滅火器有用嗎?是說這個世界好像只有水能滅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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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