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望著自己的通訊魔偶,除了一堆沙沙聲根本聽不見別的。
「怎麼斷訊了?」斷訊前阿優好像有說什麼,可是雜訊太多根本聽不清楚。
────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加快腳步尋找夥伴的蹤跡,愈往鎮中心瞧見的景象就愈是慘烈,最奇怪的是────他連一隻惡魔都沒遇著。
能造成這種大規模的傷害照理講惡魔應該分佈的密密麻麻才是,怎麼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不對勁。
提高了警戒,奔馳在溼滑的街道上,方才的不安愈擴愈大,不死心嘗試著與神田聯繫,「喂?阿優?聽見的話就出個聲!」
另一頭除了雨聲外隱隱聽得見鞋面踩到水漬的聲響。
「────阿優嗎?」怎麼沒反應?難道連繫不到嗎?
「……可惜、答錯了…你那個夥伴…現在正在我面前…────或者該說是趴在我面前……」
「────!」
為什麼阿優的魔偶會傳來那名諾亞的聲音────!
「…….真是、欠管教的寵物…看來……必須……」
「…快…走……咳…嘶嘶────」
隨著增大的雨勢,本來收訊就不是相當良好的話語到後來根本聽不清完整的句子,最後回盪在耳畔的除了諾亞曖昧不清的語句與神田死命擠出的幾個音節,剩下的就只有吵雜的干擾音。
神田最後吐出的那兩個字,更是讓拉比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那顫抖的音節根本是在意識模糊邊緣硬擠出來的。
可惡……竟然連阿優也被牽扯進來,帝奇這傢伙到底要做到怎樣的地步才肯罷休────!
必需快點找到他們────!
「可惡……」額前吸了水加重的髮套更是亂了拉比的心,將之扯至頸間並增大鎚子,抬腳一跨,「伸!」
俯瞰增大了視野的搜尋度,半迥拉比眼尖的發現城鎮東北處殘留的打鬥痕跡比他處慘烈了許多,有些殘缺的壁垣甚至被開了許多道口子,────被利刃劃開那般,俐落平整。
想也不想的直往那方向前進,觀察力本就相當敏銳的拉比立馬發現了與週遭屋舍相較之下顯得較為高聳的鐘塔。
似乎是受到攻擊的影響,原先吊在頂端的銅鐘此刻歪斜地倒在一邊,周圍殘缺的牆面勉強地支撐著,────只要稍微受到大點的衝擊就會墜落,但這些都不是年輕書人關注的,在鐘塔的下方,有著兩抹黑色身影。
────明明同樣的黑,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個是黑的彷彿要將人吸入般的深不見底,另一個則是有如潑墨一般的灑落在裂痕累累的石面上。
黑色的長髮,因為主人的關係像朵盛開的花朵綻放在牆面,────與身後的猩紅形成強烈對比。
神田雙手大張的被某種黑色殘骸牢牢盯在鐘塔下的牆面,────儼然受到極刑的耶穌那般,絲絲血流不停自失血過多而發白的掌心順著牆面與手臂的弧度滴在地面,增添了空中的鐵鏽味。
若不是神田的胸口微弱的起伏著,當下拉比幾乎認定神田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
「────阿優!」
眼前的景象幾乎快將拉比的理智粉碎,嘶吼著快速躍下槌身,半空中單手一轉將槌子牢握在掌心,卻遲遲不敢轟向諾亞,────雙方的距離太過接近,他的攻擊勢必會將神田牽連在內。
────他不能出手。
身影落到諾亞面前,顫抖的掌心怎麼也揮舞不了,見狀快樂優雅地揚起了一抹笑,────令拉比背脊忍不住發涼的,冷笑。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那雙墨綠的眸,率先浮出的不是自己的面容,而是他眼前微不足道的驅魔師!
戴著絲質白手套的手穿過印有梵文的胸口,原先昏迷的神田感覺到心臟被人強硬擠壓,劇烈的刺激清醒了神智,努力撐起厚重的眼皮,緊咬的牙關是憤恨、亦是痛苦的。
「不是…要你、別過來…咳……!」
「……住手、不要傷害他!」
現在的局面根本不是拉比能掌握,他很清楚,自己的反抗只會讓神田的性命更加垂危。
該怎麼做?────要怎麼做帝奇才會停止?
「我現在很生氣哦,小兔子。」彷彿根本沒聽見拉比制止的話,掌心加重的力道換來了神田死命壓抑的苦悶低喘,拉比心一衡,緩緩道。
「────你要我怎麼做?」
只要能讓神田活下來……他什麼都能捨棄,────假若自己那份搖搖欲墜的尊嚴也稱得上的話。
聞言,金黃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
「────首先,丟掉槌子到我面前。」
拉比依言將大槌小槌扔到一旁,步至諾亞面前。
原先擰著神田心臟的手抽了出來,染紅的指節挑起了拉比的下顎,薄唇吐出的話語讓拉比的心涼了一大截。
「在這裡、用你的嘴取悅我,───做的好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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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因為太治癒所以我要開虐(靠
另外標題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所以通通改成第幾夜第幾夜這樣(被踹
(↑其實是因為內容常與標題偏題感到頭痛)
接下來請準備好衛生紙透過指縫偷看(巴
感謝點閱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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