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多停留在籠罩一層白光的明月後,拉比有些疲倦的伸了伸懶腰,時間也不早了,是該洗澡上床補眠的時候。
    
  享受著熱水拍擊在臉上的微刺感,跟著清洗全身上下的肌膚,拉比眼神帶有退卻的看向一邊正在向自己招手的洗髮精,嘆了一口氣。
  
  ───他到現在還是不太會自己洗頭,都多大年紀的人了傳出去準被笑死。
  
  這時候就很希望帝奇那男人能在自己身邊,那傢伙洗頭的手法真是高明到一種境界,害小時候的他都因為太過沉溺而差點睡著,不過也有壞處,常常洗著洗著某人就開始毛手毛腳…
  
  思及此拉比下意識抽了抽唇角,並且決定,之後絕對不可以讓那男人知道自己不敢洗頭,否則他的貞操就不保啦───
  
  雖然早就被奪走就是了,哎唷這不是重點…
  
  再度將視線放到洗髮精身上,認命的擠了一些在頭上搓出泡泡,確定已經完全乾淨後非常不情不願的到連澎頭下方,低下頸子讓水柱自後腦滑至頸部與額前。
  
  「唔…嗯…」所以他才不喜歡用連澎頭沖,感覺亂詭異一把的…就好像有人拿著羽毛之類的東西在脖子上滑動,不管怎樣他就是沒辦法習慣啊!
  
  而且要是仰著頭有沒辦法徹底洗乾淨,唉。
  
  經過一番折騰後總算打理完畢,一開門接觸到冷空氣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拉比趕緊鑽進棉被,陶醉在放鬆身子的舒服感受,不由得憶起先前朝思暮想的俢長身影,幾個帶有濃烈情感的字就這麼從唇瓣脫口而出。
  
  「…帝奇───」好想好想有多一點的時間和男人相處,偏偏兩人的立場都不允許…
  
  話說今天是星期六的凌晨吧…?
  
  「嗯?親愛的小兔子沒有抱枕睡不著嗎?」
  
  「誰沒有抱枕睡不著啊…咦!?──唔!」拉比想也不想的回答突如其來的問句,而後訝異的抬起腦袋,跟著是撲進寬闊而溫暖的胸膛。
  
  「呵呵…可愛的小兔子。」寵溺的在發愣小傢伙的額上落下一吻,更是緊緊地還住拉比的身軀,將額頭埋入前者的肩項上,貪婪的吸取拉比出浴後怡人的芬芳與小兔子特有的氣息。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恍神了半刻才拉回理智,跟著壓低嗓音以氣音叫到,一來是因為時間已晚怕吵醒其他人,二來則是以這傢伙的身分絕對不是拍拍屁股走人就可以了事的。
  
  這裡是教團耶!教團!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的出現在驅魔師總部啊!?還是他以為教團裡的人沒有見過諾亞所以就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自由出入?
  
  「嗯?不是小兔子你呼喚我的嗎?我可是非常遵守信用,隨傳隨到呢───」撥了撥人兒前額略長的橘紅,非常有魅力的一笑。
  
  可惜在我們兔子眼中看來只有狡猾這兩個字,更多的是出自於胸臆的憂心。
  
  「不是這個問題好嗎!?要是被發現的該怎麼───唔…」抱怨的字句都尚未結束,隨即被一記深吻奪去說話能力,唇瓣更是因為張合的關係方便男人的入侵,先是慎重地逐一舔過齒貝,過程中還不忘挑弄一下內膜,跟著擄獲當中的粉舌引領纏綿,來人更是刻意的大力吸吮,頓時間狹窄的臥室充斥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以及引人無限遐想的急促喘息。
  
  「你…你這傢伙…」帶點怒意的瞪著眼前幸災樂禍的男人一眼,可因方才的吻而氤氳的雙眸非旦一點威嚇作用也沒,增添的只是無限媚人風情。
  
  「放心放心…我可是諾亞,還是說…小兔子不歡迎我來?」非常配合的擺出一副無辜樣,讓拉比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小臉的熱度從剛剛到現在都消退不了,索性撇過頭選擇逃避,逃避帝奇給予的羞恥感,與愈發鼓譟的心跳。
  
  就因為是諾亞才糟糕好嗎……
  
  「也不是不歡迎啦…」見到男人自己開心都來不及了…,只是,這傢伙到底是如何踏入教團的啊?基本上教團的守備沒道理那樣脆弱才是。
  
  「那不就得了?好久沒像這樣抱著你入睡了…」將依戀的身子更是摟近幾分,薄唇盡是溫暖的笑意。
  
  有些不能自己的沉浸在男人特有的氣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在前者的胸膛裡滿足的揚起笑容,意外的勾起之前見到男人的景象。
  
  「你會抽煙?」記得那天見到帝奇時嘴裡有刁跟煙,但之前都沒看過他抽說。
  
  ───總覺得自己對帝奇的一切是那樣地無知,畢竟諾亞一族本身就是個謎嘛…值得高興的是,至少自己可以明白在昏黃眸子背後代表的意義,雖說不是很透徹,但十之八九不會差到哪去。
  
  話又說回來,怎麼帝奇經過那麼多年容貌卻一點都沒有改變?看來身為諾亞也是有好處的嘛…他應該慶幸當初見到帝奇不是小孩的模樣,否則照自己現在的體型來看,窩在一個孩子的懷裡絕對是一個很詭異的景象…
  
  「偶爾,我身上有煙味?」像頭大型犬在身上嗅了嗅,拉比失笑的說了聲沒有,雙手也圈住令自己有充分安全感的背,蹭了上去。
  
  「你不喜歡嗎?」要是小兔子不喜歡自己可以戒掉。
  
  「沒有,只是問問…」合上眼簾,現在的他不想再去思考什麼教團不教團,和那些身分地位的,帝奇和自己所要的只是單純的偎倚而已,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的享受戀人規律的心跳,享受這份少有的滿足與寬心。
  
  「你明天有任務嗎?」習慣性的輕拍著小傢伙的背,有如哄著孩子入睡一般的輕柔安穩。
  
  「沒有…亞連和利娜莉出任務去了…要看科穆伊有沒有什麼安排…」一點也不需要操心教團的事情被帝奇知道,如同自己信任對方一般,他們是不可能會背叛彼此,但也不會刻意告訴對方詳細的動向,這是屬於他們的默契。
  
  他跟他有如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他們都知道在某方面必須劃清界線,拉比有拉比的責任,帝奇也有帝奇的背負,遇上了,面對了,那就接受既有的安排,他們不會刻意躲避或是強求,因為,這是彼此早就看清的事實。
  
  「那麼…約會的事考慮的怎樣?」皮皮的丟出一句話,順手將被子扯了扯,完全包覆住拉比嬌小的身軀,瞧著拉比毫無防備的放鬆神情,使得帝奇更是柔和了面容幾分。
  
  「唔…明天再告訴你…奇怪,你怎麼那麼悠哉啊…這樣偷跑出來伯爵不會找人嗎?」懶懶的嗓音有明顯的睏意,簡單的幾句話在他人耳裡是再平常不過,可帝奇不是普通人,輕而易舉的明白拉比裡頭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拉比在擔心自己。
  
  擔心他和自己來往必須承擔的風險。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小傢伙的直覺,總是可以有意無意間探出自己最想掩飾的事物。
  
  「千年公光是忙蘿特的事就夠了…哎呀…」聽著胸前人兒平穩的呼吸聲,帝奇只是在拉比的髮際落下一吻,接而轉到右眼的遮罩上,金黃的眼眸有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曉得,這個契約還能維持多久……」除了自己以外,得知這件事情的沒有別人,一個絕對不能被揭發的秘密,要不是自己和小兔子相處那樣久也不會發現,發現這足以讓小傢伙惹禍上身的禁忌,當初也是為了壓抑它才締結的,可畢竟還是有時效性,他沒有辦法再次壓制,否則憑千年公的敏銳度一定會察覺。
  
  所以說INNOCENCE真的是一項很麻煩的東西,小傢伙每使用一次他的制約就減弱一次,相信聰穎的他一定有所察覺吧?察覺那深不可測的驚人能量。
  
  只希望,短期之內不要被解除才好…
  
  即使,無法避免的被千年公知曉,他也會竭盡所能的保護他…
  
  不管用何種方式,即便換來的是兩敗俱傷,更甚而言…是自己不願見著的悲傷面孔。
    
  
  「只要能保護你,什麼都不重要…」我唯一的摯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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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