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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的煙體裊裊而上,替昏暗的臥房染上了鮮明的色彩,大手輕撫著身旁因自己關係睡得很沉的小傢伙,夕陽餘暉的眸子被內斂的情感點綴得更為多端。
老實說,自己之所以要求和小兔子同居,有很大一部分是私心,────當然他也不否認有某部份是想多碰碰小兔子。
打從認識拉比起,就已明白迪克對他的重要性,追求他時也承諾過自己不會像個年輕小鬼在意這部份……不過,真到臨頭,多多少少壓抑不了內心深處那抹疑慮。
就家人這部份而言,某些時候拉比表現出來的那份在乎,與望著迪克的眼神似乎有些瀕臨自己的警戒標準邊緣,────自己對拉比是抱著怎樣的眼神,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說是依賴,太過;說是放不下世上唯一的家人……從他這些日子來與小兔子相處的情況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一方面對於自己像個不成熟小鬼那樣吃味感到好笑,另一方面……或許可以說是在意,畢竟是小傢伙唯一的親人,自己就這麼將小傢伙給搶了過來怎麼說也是有些不厚道,可這又不是像賣水果一樣買走一顆再補一顆上去就不要緊的問題……
……最大的因素不是拉比對迪克的態度,而是迪克對拉比抱有的情感吧。
以小傢伙這種神經大條程度絕對不可能發現迪克是以怎樣的目光望著他,────那種保護、獨占,已遠遠凌駕於血緣關係之上。
深深地吸了口煙,沉浸在淡淡的辛辣之中釐清自己紛亂的情緒。
他不過問拉比在電話中顯現的躊躇,表面是上體貼對方的感受,但更多是因為……害怕小傢伙因此踩了煞車,索性以這種不正當的手段先下手為強。
小傢伙和迪克還有血緣這份羈絆,自己除去情人這層身分就什麼也不是了。
諷刺的是,被允許闖入拉比生命中的正是戀人這層身分,最親最近的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逃離血緣這層拘束。
到底哪邊才是好,就連帝奇自己也分不清,情人與親人……始終是生命中最嚴苛的考題。
他招架不了拉比難過的表情,同時也很糟糕的發現……迪克望著拉比那種壓抑,以及絕對不說出口的孤寂,深深地觸到他心坎。
沒有什麼是比看似伸手可即,事實卻明擺著不能再往前跨越一步要來的殘忍的,────更別說還必須眼睜睜的看著他人將其奪去。
那需要多大的決心才能壓抑?又是以怎樣的心態才能將這份濃烈的情感沉澱在內心深處,告誡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展露出來?
────當然那種光明正大的保護不算啦。
或許是看出了這些,他怎麼也厭惡不了迪克,更無法要求拉比一心一意看著自己,每當有完全獨佔拉比念頭時,腦中另外一幅畫面便是迪克有意無意間與拉比拉出的一步之遙,────那會讓他有根本是在傷害拉比的錯覺。
────果然最大原因是出在雙生關係嗎?長得一模一樣個性卻迥然不同真是個罪過────害得他也被影響了。
假如……有一天拉比發現了自己對迪克抱有的情感……他……也許────
將菸頭撚熄,修長的指節柔柔地滑過彈性的橘絲。
「只要你快樂就好……」
輕摟過拉比的身子,將臉埋入對方的髮中,闔上眼眸。
────自窗簾縫隙溜進的微弱月光,折射出了映照在銀色戒指上稍縱即逝的祖母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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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承認前些日子心情不佳所以拿大叔開刀
現在有比較好了這樣
還有明明該是正經的地方我都忍不住想讓大叔崩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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