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我鮮那裡更得很開心這裡卻忘了發(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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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激戰幾乎將橘毛兔的體力削去了大半,清洗好身子無力的攤在浴缸內,恰到好處的水溫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忍不住在內心腹誹起某人的惡行。
  
  剛才奮鬥到一半門差點被那傢伙給拉開,死木炭明知自己一絲不掛竟然還和他搶門把真是太可惡了!
  
  ────是說就變態的觀點而言正因為自己光溜溜的他才有努力的價值喔?
  
  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明明平常又欠扁又好色,偏偏正色起來完全就是正常成熟男子該有的風貌,……好啦、他承認……帝奇認真時的確是有那麼一丁點可靠。
  
  ────儘管那一丁點沒幾秒便會在某人伸出狼爪時轉成百分之百的欠揍。
  
  「哼……有雙重人格的變態傢伙!」
  
  整個人縮進熱水裡埋怨地吐著泡泡,祖母綠中閃動的卻是被重視的感動。
  
  撐起身子拉長後頸靠在浴缸邊緣,望著被蒸氣模糊的天花板,想起了從今天開始變成自己一個人生活的雙子,「不曉得迪克現在在做什麼……」
  
  這個時間應該還在準備前置作業吧?迪克穿起Bartender(註1)的衣服真的很帥撒!可惜自己沒多少機會能看見,說什麼那裡環境太複雜不准自己去探班,記得之前有次自己瞞著迪克偷偷溜了過去────
  
  那時迪克正在搖著Shaker(註2),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儘管如此自己依舊能發現迪克隱隱掛在唇邊的笑意,不明顯,但很吸引人。
  
  酒吧昏黃的燈光配上迪克熟絡的動作,有別於平常的感覺,專注的迪克竟讓他心跳忍不住加快,他從來沒看過迪克這麼認真的表情,就好像……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將調好的雞尾酒遞給面前的女性,距離太遠加上音樂關係他沒辦法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但一向在他人面前沒好臉色看的迪克竟然會露出明顯的困窘與淡淡愉悅,不知怎地,當下他有把人拉回家的衝動。
  
  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著,又悶又澀,苦得他連呼吸都能感到陣陣的灼熱。
  
  ─────明明只是隔著幾張桌子的距離,卻讓他有種迪克離他很遠的感受。
  
  正準備起身偷溜回去,────加上他也不想看見迪克和其他人那麼要好的模樣,正巧酒吧內的音樂演奏告一段落,好死不死自己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不大聲,且這在酒吧內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許多人只是瞥了一眼便繼續自己的話題,────除了一名拿著手機打算提醒自家兄弟冰箱內有食物的Bartender以外。
  
  迪克當時的表情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恐怖的一次,自己只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被帶到後方給狠狠訓了一頓,看見迪克對自己的無奈、火大、同時又感到絲絲開心的表情,不知何時盤據在胸口的苦悶感已消失無蹤,剩下的是對迪克滿滿的情感。
  
  ────一種他也說不清、卻能讓他很安心的溫暖。
  
  「當時真應該調震動才對……」
  
  不過說是這樣說,恐怕在自己尚未踏出酒吧接電話就被當場抓包了。
  
  不曉得是不是雙生關係,他和迪克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靈犀,即使自己混在人群裡,只要迪克有心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小時候玩躲貓貓的時候也是,他們總是孩子裡最快發現對方的。
  
  那時常常有人問他們:「為什麼你們總是可以找到對方?」
  
  他和迪克則會交換眼神,不約而同的答:「因為他就在那裡啊!」
  
  沒什麼「找不找」得到的問題,而是「早就知道」對方在哪裡而已。
  
  就好像彼此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他們聯繫在一塊,就連閉上眼都能清晰感受到那條線的動靜,────密不可分。
  
  ────當時自己之所以能成功溜進去,是因為迪克正好到後方搬貨品,要不然可能在進去的剎那就被逮個正著了。
  
  ────迪克那傢伙感覺可敏銳了,根本是野生動物嘛!
  
  注意到擺在一旁的洗髮精,拉比下意識的拉了拉濕潤的髮尾,稍微吸氣便能聞到淡淡的清香,涼涼的很清爽,有點像薄荷,和菸味揉合在一起便成了令他怦然心動的味道。
  
  用指尖搓了搓髮尾,慢慢將腦袋埋入溫水中。
  
  
  
  ────明天叫帝奇去買洗髮精好了,之前常用的那種。
  
  
  
  「帝奇───有沒有牛奶────」
  
  暫時從資料中空出一隻手指了指一旁料理台的方向,帝奇繼續埋首:「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在流理台旁邊。」
  
  「謝啦!」
  
  拉比開心的拿起冰涼的牛奶一舉暢飲。果然───出浴後的牛奶是人生一大享受撒!瞥了專注工作的戀人一眼,發現到不同於以往的地方。
  
  「欸?你什麼時候戴起眼鏡了?」放下牛奶小跑步到帝奇身後,像個孩子般頑皮的摘下對方的眼鏡,舉得老高的開始打量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否會打擾對方的工作。
  
  反正要是真的很緊急帝奇就會把他拎走,要是沒拎的話自己就能多「逼共」幾分。
  
  也算是小小報復剛才嚇自己的份,嘿嘿!
  
  「這兩天而已,最近剛好有份企劃由我負責,文件看太多發現眼睛有點吃力,所以乾脆去配了一副。」拉過拉比不聽話的雙手,正奇怪這布料怎麼那麼眼熟,側過臉率先映入視野的是一圈大大的牛奶印。
  
  「你是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愛喝牛奶啊?才多大年紀就有白鬍子了你!」受不了的捏了捏小傢伙的鼻尖笑罵,換來的卻是橘毛兔不以為然的反駁。
  
  「哼哼───這你就不懂了!白鬍子多藝術啊!」這可是很高深的一門學問耶!牛奶太滿會溢出來、太少只會印出杯子印,必須要不多不少剛剛好才能做出這麼完美的白鬍子,帝奇這傢伙根本不懂────
  
  「還真是幼兒化的藝術……看我的────」
  
  「啊?啊───!你竟然把我的藝術給吃掉了!你看你要怎麼賠我!」
  
  察覺到某人的接近,還來不及阻止對方就以驚人的速度舔掉了拉比驕傲的「藝術」,氣得拉比氣急敗壞的嚷道。
  
  琥珀染上深沉的笑意,看得拉比腦海警鈴大作。
  
  「你想幹麻?」每次露出那種變態眼神絕對沒好事────
  
  「喔呀?真是抱歉,為了補償你我就順便把你也生吞活剝了吧────!嗄───!」
  
  一面擺出相當遺憾的表情,另一手有技巧的將拉比自沙發後扯了過來,緊緊抱著對方露出閃亮亮的犬齒一副真的要吃了對方一樣,────就和嚇小孩的程度差不多。
  
  「哇啊────!你、你這可惡的傢伙別以為你變態就無敵了!」橘毛兔很配合的擺出害怕的表情,以腦袋瓜死命的抵住帝奇的下顎作為反擊。
  
  「────哼哼,害怕了?」得意的笑了兩聲,那張狂的模樣看得拉比受不了的吐嘈。
  
  「你在得意個什麼勁啊────」還笑得這麼囂張……話說回來變態根本不是稱讚好嗎!
  
  「嗯?是這樣嗎?那我可要好好努力讓它成為事實了。」趁著拉比一個不留意奪走了眼鏡置於資料滿佈的桌面,身軀一個反轉輕而易舉的將拉比隔在沙發和自己中間,這才讓帝奇看清了拉比身上的衣物。
  
  ────難怪他剛才會覺得眼熟,原來這小傢伙拿他的襯衫穿啊!
  
  「小兔子你今天真大膽,竟然偷穿我的衣服。」
  
  介於成熟與稚嫩間的軀體套上了不符尺寸的白襯衫後更是多了股說不出的誘惑,鎖骨延伸而下的線條令人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尤其,對方套得還是自己的衣物。
  
  沒有什麼是比年下的戀人穿上自己的服飾還要煽情的。
  
  「神經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衣服還在家!你以為我喜歡啊?又大又涼的────」有鑒於職業關係,帝奇的衣櫃裡最多的不外乎是白襯衫,剛剛為了快點出來自己隨手抓了一件,哪裡還能選擇啊?
  
  襯衫是還好啦,令他討厭的是褲管────害他要走邊捲,令人生氣的身高差!沒事腿長那麼長做什麼可惡────
  
  「哈哈!這樣剛好,看起來很可口。」嚐起來一定也是一樣。
  
  有些按耐不了的舔了拉比的耳垂,不意外的惹來對方困窘的叫罵,雙手努力推著帝奇不斷壓上來的胸膛拼命掙扎著。
  
  「───啊!你這傢伙在幹嘛!不准亂舔!」
  
  「果然香噴噴的小兔子格外美味────這麼說來,小兔子你褲子底下不就什麼也沒穿了?」難怪剛才摸起來的觸感不同,比平常還要有彈性。
  
  「不、不要把人形容成食物!我當然有穿!」糟糕……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沒穿內褲!?
  
  「這樣啊────那我看看你穿得是哪件好了。」
  
  小兔子果真太嫩啦────憑他多年的觸感經驗(?)怎可能發現不了?
  
  且自己都和他相處多久,哪裡會不知道拉比向來不習慣和人共用內褲?之前才聽他說迪克把他的內褲通通拿去洗害他沒內褲穿,那一整天穿著迪克的內褲感覺亂彆扭的,憑現在這種三腳貓的謊言怎可能騙得了他?
  
  ────真是太單蠢了哪。是說底下什麼也沒穿的風情真令人心癢────
  
  「住手───!不准剝我褲子────!還有不要露出那種變態表情!」
  
  「反正我露出怎樣的表情你都會覺得變態不是?哎呀────我只是想看看你穿得是哪件而已啊────」
  
  「明明都是你的內褲你幹麻要看!」還有那種無所謂中又夾帶堅決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敢情你這傢伙根本是對扒我褲子的行為很樂在其中是吧?啊!?
  
  「不准脫!手給我伸出來帝奇米克────!」
  
  「不脫就看不到了啊!還是你喜歡我用摸的我也不反對哦────」
  
  「摸你個大頭鬼!從我身上滾開你這視力退化的色大叔────!」忍無可忍的將身上的大野狼給踹下沙發,拉比粗喘著氣在內心感動自己最後一道防線沒被攻陷。
  
  「小兔子真冷淡……」吃痛的撫著傷處,果然和黑兔子相處久了小兔子爪子也變利了────,儘管他也挺享受這點就是。
  
  兩只狼耳失落地垂了下來,可惜沒能博得拉比太多的同情,────畢竟以前曾被對方以這招反撲過。
  
  「知道錯了?」戴上帝奇的眼鏡,有模有樣的推了推鏡框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俯視著一臉正在反省正襟危坐在地板上的狼犬。
  
  「是、老師。」
  
  「下次不會再犯了?」
  
  「────看情況而定、老師。」美食當前哪裡有忍耐的道理────太折磨了。
  
  「什麼看情況而定啊!要給我說不會!真是……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拉比大人。」
  
  「很好!」指高氣昂的點了點頭,偷偷瞟了低頭懺悔的男人一眼,忍俊,「平身────」
  
  「謝皇上開恩───」末了還有模有樣的揖了身子,逗得拉比忍不住笑了出來,帝奇也跟著莞爾,起身的同時有些難受的歛起了眸。
  
  「欸……還好吧?」他剛才應該沒踹很大力啊?────不過是真的有出力就是。
  
  畢竟踹傷人的是自己,有些心虛的上前,豈料人才剛湊過去便被帝奇給抓個正著,昏黃的眼眸滿是得逞的笑意。
  
  「這下子你可逃不了了────」
  
  「你、你這渾蛋竟然騙我!太狡滑了撒!不准脫我褲子!────衣服也不行!」
  
  「嘿嘿───儘管叫吧───你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是哪裡來的變態啊!」竟然連這種肥皂的台詞都搬出來了!「住手啊───!」
  
  「放心,我會再幫你洗一次澡的。」
  
  「不是那個問題好嗎───唔……」
  
  可惡……他剛剛真該踹大力點才對────
  
  
  
  另一方面迪克這裡────
  
  黑暗的臥房內僅由小台燈作為照明,微弱的燈光將迪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搭配怨恨陰沉的嗓音堪比恐怖電影中出現的場景。
  
  「哼哼哼……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讓那個死木炭稱心如意────」
  
  他的寶貝雙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滿腦子只有黃色思想的傢伙給打包帶走────別開玩笑了!
  
  就是下輩子也不可能!
  
  等著瞧吧死木炭────他絕對會讓他有個難忘的「同居生活」────!
  
  
  TBC..
  
  
  
  註1 Bartender: 調酒師
  註2 Shaker: 雪克杯,用來調製飲料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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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只要打起小倆口的無厘頭就會爆字數哈哈哈...
  其實敲拉比對迪克那部份還挺開心的XD
  
  感謝點閱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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