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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過後,自己再也沒有和神田碰面,畢竟他們各有各的任務要完成。
  
  腦海唯一清晰的就只有昏睡前自己緊捉對方衣襬的模樣,以及清醒後空蕩蕩的客房。

  
  望著敞開的窗櫺,內心浮現了許多道不清的感受,────五味參雜。
  
  且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睡迷糊,睡夢中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在摸著他的頭,指尖順著髮線很輕、很輕的描繪著,即使是相當細微的舉動卻讓他非常安心。
  
  那天,也是自己真正有入眠的夜晚。
  
  逃出那傢伙的禁錮以來,他沒有一夜能安然入睡。夢裡的畫面盡是他不願回首的片段,諷刺的是,每當他閉上雙眼,詭譎的琥珀始終揮之不去,肌膚甚至能感受到那人殘留的觸感,────到後來他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實,深植心脾的恐懼幾乎快將他吞沒,惡性循環下根本沒怎麼入眠。
  
  那種時時刻刻都必須提心吊膽的警戒,幾乎快讓他發狂。
  
  不曉得下一秒那傢伙是否會找到自己。
  
  不曉得下一秒那傢伙是否會出現在眼前。
  
  不曉得下一秒……噩夢是否會再度重演。
  
  ────幾近歇斯底里的瘋狂幾乎快讓他放棄與書人的約定。
  
  只是這一切,都被他巧妙的掩飾,────這是身為書人最基本的技巧,自己的情緒必須埋在最底層,不論是悲是喜,────歷史中不需要所謂的「我」。
  
  然而,費盡苦心建立起的秩序全被那名諾亞打亂了。
  
  他霸道的奪去他身軀的主導權,以最極端的方法將他烙在他的雙眸中,似乎從一開始,那名諾亞就看出了藏在他眼底深處的晦暗,因此才能毫無忌憚的將那抹汙點染遍他全身。
  
  ────甚至是動搖了他不該有的「心」。
  
  帝奇……到底是為什麼要接近他?
  
  因為無聊打發時間?還是因為自己身為書人感到新鮮?亦或是只是單純覺得他這個玩具很有玩耍的價值?
  
  若只是視為玩具倒還比較輕鬆,膩了,再也不具價值。
  
  望著火車外不斷被拋諸腦後的田景,幾許液體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小小的滴答聲,隨著雨勢增大漸漸模糊了整片窗景────清晰的是少年稍顯落寞的側臉。
  
  「下雨了撒……」
  
  話說,他這次執行的任務很巧的和神田接得任務地相當接近,負責他路線的探索人員受到惡魔襲擊無法接應,遞補的人員短期間內也沒辦法與他會合,科穆伊索性讓他先和神田會合,方便有個照應。
  
  望著加劇的雨勢,拉比不由得低喃:「……不曉得阿優那裡的雨大不大?」
  
  
  
  濃重的黑煙瀰漫整座城鎮,沒了以往的安寧,充斥的是此起彼落的驚叫與轟炸聲,受到攻擊的屋瓦炸出一片鮮豔的火光,但很快的便被滂沱大雨吞噬,甚至連村民最後一絲的希冀也被蠶食殆盡。
  
  混雜在雨聲中僅剩金屬與金屬刺耳的碰撞聲。
  
  碰撞的頻率相當快速,緩和下來的雨勢清晰了某種生物拍動空氣的聲響,────似乎是昆蟲拍打翅膀的聲音。
  
  ────鐵銹味隨著交鋒時間變得濃重。
  
  地面上散落著許多殘肢不全的昆蟲屍體,與一套套的衣物,衣物的主人彷彿化成灰一般,失去支撐的布料就這麼混著雨水擰在地面。
  
  最顯眼的,莫過於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利刃,所有者則傷痕累累的倒在一旁,忍著身軀各處傳來的劇痛仍是以肘死撐著地面,寧死也不願妥協佇立於前方的男子。
  
  「哦?────這就是你的INNOCENCE啊?雖然你不在公公的名單內,不過礙眼的驅魔師少一個是一個,────加上,你和我家的寵物太親近了。」
  
  他這人心胸可是很狹隘的,沒辦法忍受心愛的寵物與他人共享。
  
  戴著白手套的手饒富趣味的撫著劍身,隨著一道紫光乍現,刀刃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黑眸就這麼眼睜睜的望著從不離身的武器成了一堆碎片。
  
  剎然,通訊用的黑色魔偶自黑色的衣擺內竄了出來,雨勢的關係儘管有些雜訊,仍是聽得清楚傳遞的語句。
  
  「……阿優?你、在哪?…我已經……抵達這座城鎮了……這裡的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
  
  勉強維持著快飄離的意識,神田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蠢兔子…快、走……」
  
  
  
  TBC..
  
  
  
  ****
  標題全部改成第X夜...因為內容老是和標題偏題(巴

  嗯,沒意外的話會有雙結局(巴
  會先打TR的這樣
  (發現我自己對KR也挺有愛的((被巴)
  然後感覺TR的結局不會太美好就是……
  當然一切都是未知啦,我家的文章沒一次會照我料想中的劇情走OTZ
  
  感謝點閱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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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