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重的空氣讓人無法喘息,幽暗的氣息絲毫不會讓人有想多停留的念頭,以黑色作為底調的房間更是冰冷了溫度幾分。
位於門扉延長線的床鋪上,蜷曲了一個與周圍氣氛相當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人擁有一頭非常亮眼的橘紅髮絲,可以說是房間內最為鮮豔的色彩。
呻吟了聲,上頭的人似乎有了動靜。
漸漸清醒的大腦第一個接收到的就是脖子上的鈍痛,睜開眼,光線卻無法順利抵達視網膜,────雙眸似乎被某種東西遮掩住。
強硬被剝奪的視覺更讓少年加深了四感的敏銳,詭譎的氛圍壓得他的胸口有些發悶,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這裡……是哪裡?
記得他與亞連會合的途中碰上一隻等級二,費了一番功夫拿下對方,稍稍放鬆了緊繃神經的剎那只覺後方似乎有影子閃動,還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就傳來細小的刺痛感,下一秒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清醒後很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疲弱,懶洋洋的使不出一點力氣,甚至連雙眸的功能都被奪去。
思緒兜了一圈,不管怎麼想拉比都覺得自己是被人綁票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身為書人天生特有的樂觀讓他一點也不緊張,腦海裡只充斥著到底是哪個沒大腦的把他綁走,要錢沒錢要美色沒美色的……充其量也不過是有一顆聰明的腦袋與過目不忘的能力罷了。
某只沒神經的橘毛兔竟然替綁票者感到悲哀了起來。
不管怎樣都無所謂,重點是這個空間瀰漫的氣氛讓他一直起雞皮疙瘩。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冰冷的感覺,會勾起一些不快的過往。
「真是……要綁人也不先說一聲,有個心理準備也好啊!」
「那我現在跟你說來不來得及?」一道磁性鏗鏘的嗓音穿插而入,嚇得拉比不自覺的驚呼。
「───咿!你這傢伙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害他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聲音的主人似乎被少年的反應逗笑,沉穩的男中音聽得出很愉悅,「沒辦法,憑空踏出來實在是很難製造出跫音。」
「憑空?是你把我綁來的?」就是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擄他的嗎────!
「嗯……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呢?」由男人拉長的語音,拉比能在腦中描繪出對方玩味故作沉思的表情。
……雖然不曉得這傢伙綁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已經從男人的問句領略到兩個事實。
第一,這傢伙很捉摸不定且絕對不是什麼善心人士,第二……這傢伙實在是非常的欠打。
敢情會有人想聽假話的嗎?嗄!?
「……請你告訴我結論就好。」他可不希望聽到最後兩個都沒有實質意義。
「嘛,真是不可愛。」
咬牙,清澈的聲線夾帶微慍:「你到底想幹麻?」他沒那個美國時間陪神經病聊天,還是一個不正常的神經病。
────是說神經病好像也沒一個是正常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的紀錄份量非常多,要是不趕快弄完老熊貓絕對會拆了自己啊───
「我只不過是把想抓的動物帶回來而已。」男人口吻相當理所當然,氣得拉比不顧形象的嚷道。
「你想抓動物干我屁事啊啊啊─────!」這傢伙難道不長眼到分不清動物和人類嗎!?
────不對,抓動物有必要矇住他的眼睛嗎?
觸起眉,少年的語調鮮少地冷了幾分:「別把人當傻子。」
聞言,男人很不客氣的調笑:「唷,生氣了啊?太乖巧也沒意思,你可是我很少中意的獵物呢────」
床緣凹陷,意識到對方來到床上使得少年下意識的挪動身軀,動作牽動了腳踝的金屬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拉比這才發現他的右腳多了冰冷的沉澱感,察覺行動上的束縛,語帶警戒的問:「你到底……」
男人不由分說的將少年箝制於柔軟的床鋪上,截斷了前者的字句,低沉的聲線有著不容置喙的霸道與殘酷。
「獵物就該有獵物的樣子,你你你的叫多不像樣,看來我必須先好好教你基本的應對……」刻意掩去的尾音更令人毛骨悚然。
「好好記住了,從這一刻起,你不再是自由之身,────而是我帝奇.米克的玩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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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打打看這種鬼畜的大叔XD
這篇更新時間會不大固定
有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
總之這系列大概就是鬼畜+H吧…(遠目
總覺得我家的T叔都鬼畜不起來(汗
且最近發現我家的TR都沒啥H,所以補在這裡好了(靠
踏進來的親請三思(喂
感謝點閱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