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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他設定,丁的過去捏造有,反感者慎

*標題雖然是白鬼,但是是以白澤與丁為主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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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們認為,孩子在七歲前是屬於神明的。

 

丁忘了是從誰的口中聽見這句話,也許是撿到他卻對照顧他沒什麼興趣的村人,也可能是交換食物市集上的其他人,不論是何者都無所謂,對於沒有人需要的自己,與其將希望寄託在連存在與否都是個問題的神,他更相信自己。

 

就如同他人不需要他一樣,他也不需要神。

 

只要這樣就好,不過多的需要誰或是被誰需要,日子會過得快樂些。

 

不需要任何理由。

 

畢竟,他早就習慣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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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年僅五歲的丁俐落地篩選著可用的樹枝挑到背上的竹籃,這是他每天的例行工作。

 

儘管與他同年的孩子沒有一個和他一樣需要用勞力換取每天的食物,但不工作就沒飯吃,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他也不覺得村裡的人這點差別待遇有什麼好在乎的。再說,撿樹枝的同時還能跟森林內的動物玩,偶爾看見一些可食用的果實也能摘下來嘗嘗,他自認這活做起來還挺愜意的。

 

不曉得上次遇到的那窩兔子還在不在?拿點果子去餵牠們好了。

 

多摘了幾顆紅色果實兜進懷內,他其實不知道這種果子叫什麼,只知道這果子吃起來脆又多汁,而且吃完後也沒有拉肚子或不舒服,自然就將這種果子記上。

 

一開始遇到不懂的東西他還會問村裡的人,但漸漸地他也感受到自己這名外來者其實不怎麼被待見,除非一些必要的生活知識,其他的問題基本沒什麼人有耐性回他,且偶爾還會遭受一些白眼,久而久之他變得有問題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找不到就自己想一個,對於這種紅紅的果實,他自己是稱作紅果,反正自己懂就好,取什麼就變得不是太重要。

 

村裡對於自己這名孤兒雖然還不到苛刻的地步,但食物能不多給絕不會多浪費哪怕是半顆在他身上, 這也讓他養成一但找到新的果實且經由村民實驗後是可食用的,能多藏一點回去是一點,畢竟來回跑森林也很麻煩。

 

村民雖然不太會管自己去哪,但對於可能帶給村內麻煩的事倒是管得挺勤的,晚上偷溜出來就是一種,若不想半夜起來嘴饞沒東西吃,還是在平常時候就多儲存才是上策。

 

丁駕輕就熟地拐著彎,這附近的森林就像他家後院一樣,哪裡有湖哪裡有好吃的果樹哪裡的兔子窩是新來的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他按照前兩天的記憶找兔子的老窩,一想到等等可以藉由果子盡情摸白兔毛絨絨又軟綿綿的小身子,平常總是面無表情的稚氣臉蛋難得浮現5歲孩童應有的雀躍與期待。

 

幾個呼吸間就來到印象中的樹木旁,可樹洞內別說是兔子,連個鬼影都沒瞧見,他蹲下身摸了摸枯草,上頭還有餘溫,代表牠們沒離開太久,索性在附近開始找起來。

 

沿著樹木旁的小徑尋找,微風拂在面頰上讓做了一日粗活下來的丁舒服地瞇上眼。風聲帶來沁涼的同時,也捎來了水聲。

 

不是溪流的聲音,而是外來物投進湖泊的水花聲。

 

他記得這附近有座湖,那些兔子會不會是跑去那喝水了?

 

忍不住加快腳步,隨著步伐前進樹木也漸進稀疏,他撥開眼前的巨大枝葉,率先跳進眼中的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湖面。湖中央確實有生物先行佔據,卻不是他期待的白軟小動物,而是無比巨大的白色生物。

 

那生物有著看起來很好摸的雪色絨毛,湖面上水隨著四蹄的動作泛起陣陣漣漪,一圈又一圈地,連綿不絕地傳遞至湖岸。白色生物長得很奇怪,第一眼看上去很像牛,卻沒有牛該有的乳房,身上的角也比牛還要多隻;成雙的腹眼就像寶石一樣鑲嵌在身體兩側,本該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丁卻只有被草食動物注視的奇異感。

 

簡單講就是沒什麼殺傷力。

 

丁發現前者額頭中央,本來閉著的眼睛不知何時張了開。

 

明明隔著好一段距離,但丁就是知道對方的注意力聚集在他身上。不是被野生動物警戒地打量,而是帶著審視,那極富靈性與智慧的目光,若不是親眼瞧見對方的模樣,否則會讓他以為現在看著自己的是人類。

 

距離太遠他看不清楚對方的眸色,胸口卻在彼此目光交會中輕輕地顫了下。

 

孩子把自有記憶以來,胸口首次產生的悸動歸類於被發現的緊繃,就在丁考慮眼前的生物是不是肉食性,說不定無害只是裝出來的表象,僅是為了吸引獵物靠近,自己該不該找根樹枝勉強自保一下,一道磁性卻不難聽的嗓音含著驚訝與遺憾飄散在空氣中。

 

也傳進他耳中。

 

「啊勒?是小孩啊……真可惜,難道是因為國家不同所以出了點差錯?」本來想說借用一下西方獨角獸的拿手絕活說不定可以吸引到可愛的女人,沒想到引是引來了,也還算得上可愛,可惜卻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名男孩。

 

惋惜地嘆口氣,很快又重新振作。反正今天沒成功不代表他下次不會成功,獨角獸那傢伙都可以吸引到漂亮的女性,自己的角比他多沒道理不能!

 

完全不覺得自己重點錯誤的神獸,慢慢踱至黑髮孩童面前。明明形體一點也不像狐狸,笑起來卻讓人懷疑與前者的血緣關係根本是同一脈,他用著人畜無害的嗓音開口問:「怎麼啦小男孩?你迷──」

 

路字都還含在嘴裡,下巴的毛突然被人用力一扯,完全沒預料到自己會被偷襲的瑞獸險些沒疼出淚來,而面前的孩子倒是很冷靜地發表感言,「......是活的。」

 

「痛痛痛──既然確定我是活的就別再拉了啊!別拔我的毛啊你!」這小鬼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因為他的毛太漂亮忍不住想確定自己是不是活物?哎呀,這還真是不好意思。

 

「你會飛?你是馬嗎?為什麼長的這麼奇怪?眼睛這麼多不會眼花?為什麼之前從沒在這一帶見過你?你是哪個村人養的?是偷跑出來的?」如果是養的他絕對要找出來是在哪,這麼大隻騎起來趕路一定很方便。

 

要是面前的瑞獸知道自己在這孩子眼中竟然與趕路的馬歸類在同一等級不知會做何感想。

 

面對孩子連珠炮串的問題,他只覺得腦袋一空,連忙制止孩子也不怕嗆到的問句,換作平常的他早在發現沒有美女時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今天卻突然心血來潮地想多跟這小小人類多聊聊,也許是看這小鬼順眼,又或許是其他自己沒察覺的原因,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留下來耐心回答平常根本不可能解釋的提問。

 

「等等,你一個一個問,我會飛,不是馬,再說把我這麼高貴的神獸與馬相提並論也太降低我的身份了。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你以前沒見過我很正常,不如說有幸見到我的只可能是一方的執政者或是美麗的女性。」

 

瑞獸們都有自己的尊嚴,一般而言不會隨便出現在世人面前,當然他自己是例外啦,畢竟常常到現世找女人,有時候喝得醉醺醺的也會不小心在現世露出真身,但多數時候還是以化型的面貌出現比較多。

 

這麼說來,這孩子應該是繼上次那個黃帝以來,自己首次以真身面對的男性。

 

「神獸?你是偶蹄類嗎?」膨鬆柔軟的觸感還殘留在掌心,丁不禁多摸了幾下,他從來就不曉得原來還有動物的毛皮可以比兔子好摸。

 

聽見自己居然與下界的四足生物頗為相似,神獸腦袋一熱不爽地回:「不要隨隨便便把我分類臭小鬼!」

 

怪了,怎麼在面對這孩子時他的情緒就這麼不受控?冷靜冷靜、對方只是個孩子而已......他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小孩計較。

 

「所以你是偶蹄類。」肯定句。

 

「就說不要自己擅自下結論!我不是偶蹄類!」

 

剛剛還在內心決定要寬宏大量的傢伙,聽見那三個字立刻氣得跳腳,注意到孩子背在身上的枯樹枝,神獸這才發現哪裡不對勁,「你爸媽呢?怎麼讓你隨隨便便一個人跑進森林?現在的村子有貧瘠到需要像你這樣的孩子來分擔活嗎?」他記得這附近的土地還挺肥沃的,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野獸出沒,基本上自給自足沒問題,什麼時候連這麼小的小鬼都需要做事了?

 

這年紀的孩子不是還喜歡抓著樹枝插大便在那亂嚇人?怎麼眼前這個卻冷靜的要命而且還可以質疑他是不是偶蹄類?

 

呸呸、他才不是偶蹄類!

 

「我是孤兒,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看起來應該活得比我久,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活了不曉得幾千年的神獸居然被一名怎麼看都不超過五歲的小奶娃給教訓,且從孩子的表情看來似乎還被鄙視了。

 

這小鬼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

 

某神獸費了好大的勁才沒立刻掉頭就走,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這麼認真的澄清,「就是因為我活得比你久,久到當你的曾曾曾曾曾祖先都還有剩,才會這樣講,小鬼就要像個小鬼,開心的時候就笑不開心的時候就哭,哪像你一點表情也沒有,這樣可不好,長大後可是會面癱的。」可惜了這麼一張可愛的臉,以他閱女無數的眼光,這小鬼笑起來應該頗有看頭的。

 

怎麼不是個女孩是男孩,真可惜......

 

儘管不懂什麼是面癱,但也能聽出不是什麼稱讚的話,丁冷淡地且誠懇地說出自己內心想法:「開心時要笑,又沒有什麼讓我開心的事為什麼我要笑?那看起來很假。」

 

神獸一愣,丁原本以為自己的話會惹來對方生氣的反應,沒想到卻聽見一陣大笑。

 

「噗哈──你這小鬼還真有趣。」這樣反倒會讓他更想看見這小傢伙笑起來的樣子,「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三天,如果三天內我能讓你笑出來就是我贏,不能就是你贏,你贏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但要是我贏的話,你就必須無條件答應我一個條件。」一直之間也想不出要這小鬼做什麼,反正還有時間,他可以慢慢想。

 

「怎樣?敢不敢賭?面無表情的小弟弟。」

 

蹙眉,孩子認真思考這賭約的報酬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下注,「條件必須不能傷害到我的人身安全。」

 

神獸錯愕。這小鬼真實年齡真有外表看起來這麼小嗎?怎麼說出口的話比大人還要實際?

 

「安啦,我對小男孩沒興趣。」

 

「所以要是我是女的你就會考慮?」這傢伙果真跟他料想中的一樣糟糕。

 

神獸都是這麼糟糕的生物嗎?

 

「這點我倒是不否認。」

 

「好,我跟你賭。」

 

「那明天同樣的地點,也是這個時間,我們這裡見。」他知這孩子回去不會到處跟人說見過自己的事,所以也沒必要特別交代。

 

千年的時間將他的眼光磨得非常利,什麼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眼神,他看得比誰都透徹,這孩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眼眸卻很純粹──純粹到他覺得過於空洞。

 

反正最近找女人也找到有些累,偶爾換個方式放鬆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感覺跟這孩子在一起一點都不無聊哪。

 

「我是白澤,你呢?」

 

眨眨眼,孩子說出了並沒有什麼認同感,充其量不過是分辨誰是誰的字眼,「──丁。」

 

「丁嗎?某方面這名字跟你還挺搭的。」

 

丁,亦是十天干之一,干支在中國曆法上都是成對使用,並不單獨出現,是不是因為這孩子的名少了地支,沒了成對的對象,才這麼不喜形於色?當初也許叫丁丁還比較好,沒有地支至少還多個天干作伴。

 

原以為白澤指的是自己被父母拋棄,是不需要的人或是傭人的意思,接下來的話,卻在前者消失在遼闊的藍天中,也久久不曾散去。

 

「丁是十二天干的第四位,喻為草木茁壯之意,也是強的意思。替你取這名字的人也許是希望你能跟樹木一樣,長得又高又壯也不一定。明天見,丁。」

 

一直到那抹白朝自己揮著前蹄,消失在天際,丁都沒有移開目光。

 

他並不覺得那名替自己取名的村人抱著這麼美好的想法,但他不介意從現在開始,慢慢改變自己對丁這名字的看法。

 

他從來就不知道,他的名字還能這樣解釋。

 

丁,是強的意思。

 

在那天,他才真正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再是冷冰冰的文字,而是帶有熱度的。

 

感覺到腳邊傳來的溫熱觸感,本來應該是過來找兔子的孩子,彎腰抱起已經開始啃起被他放在地面上的紅果,溫柔地撫摸著兔子的頭顱,轉身,返回森林。


他或許有那麼一點點期待明天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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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嚴格說來應該是白丁才對
我一直很想打鬼燈以前的故事 若還是身為丁的鬼燈遇見白澤會怎樣 
這篇沒意外應該會是中篇(我怕上中下不能完結..)
喜歡上鬼燈我又寫起以往常寫的中長篇了XD
雖然知道中長篇大概不會有多少人想看 但我還是想把腦袋內的故事敲出來
 
2014/04/06 Mo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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