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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比正興奮的左顧右盼,不時拉扯著帝奇西裝下擺,話中有止不住的好奇。
  
  「帝奇,那是什麼?」小臉看向一旁的賭場,裡頭有許多形形色色的男賓女賓,年齡從二三十到四五十都有,一桌又一桌的賭桌藝術一般的陳列在空間裡,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從最簡單也是最不可獲缺的撲克牌,以及各種不同大小的骰子都深深的吸引小傢伙的目光。
  
  「想進去看看嗎?」寵溺的摸摸小傢伙的頭。剛好,自己也可以藉由這個時候處理一下未完成的事。
  
  小腦袋點頭如倒蒜,有些稚氣的臉龐染上紅暈,祖母綠的大眼一閃一閃的彷彿最生動的寶石,如此可愛的模樣讓帝奇不由得咧嘴笑開。
  
  「小兔子,我還有事情要先處理一下,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小傢伙驕傲地挺起胸膛,自信一拍。「哼!當然!別小看我。」
  
  如此小大人的舉動讓帝奇又是一陣悶笑。這小鬼靈精總是讓自己容易的展開笑顏,瞧那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那麼,我二十分後回來接你。」男人蹲下身子,雖然自己有辦法在人群中找到拉比,為了安全起見在小傢伙的胸前別上黑玫瑰的胸花,黑玫瑰在遊輪上表示著「至高無上」也代表VIP的身分,這樣那些想找拉比麻煩的傢伙也會少上許多。
  
  「可別晃到迷路啊!」薄唇在小傢伙的臉頰又偷了一個香,拉比立刻臉紅的推開男人,小嘴不服的嚷嚷。
  
  「我才不會!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拜託,自己都十一要十二了,才不會蠢到迷路呢!老是那麼愛操心。
  
  「是是是,還是要小心一點,聽到沒?」
  
  「嗯。」又點了頭,帝奇知道小傢伙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進去探險一番,額首示意賭場的方向,小傢伙馬上飛也似的衝進去,還不忘回頭和帝奇揮揮手表示自己真的會注意安全。
  
  轉過身,方才溫柔的笑顏頓時冷漠如冰,帝奇一個側身直接消失在黑暗的走道。
  
  亮眼的橘紅在進入賭場後引來許多男女的目光,再加上身上那朵黑玫瑰更是讓人在不自主多停留幾秒,不過這種情形不下多久,每個人又專注在自己的籌碼上,和莊家掙個你死我活。
  
  拉比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卻還是摸不出個所以然,實在是不明白那些大人大到底在玩些什麼,有看沒有懂哪!
  
  瞬地,一抹白影將拉比的注意力全拖了去。
  
  一名比自己小上四、五歲的男孩非常熟練的洗著撲克牌,臉上掛著天真燦爛的微笑,而一旁的參與賭局的男人怎麼也摸不透為何自己老是輸,身上的籌碼一點一滴的消耗殆盡,直到見底才猛然驚覺不妙。
  
  怎麼那名男孩背後好像散發著熊熊火光啊…?直覺告訴自己男孩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卻又說不出哪裡特別,揚起好看的眉湊近了些。
  
  這一湊近拉比更能好好看清楚男孩的模樣,白似雪的光滑肌膚,左眼上方有奇怪的痕跡蔓延至眼窩下,搭配在精巧的五官上不但沒有一絲違合感,反而襯出少年獨特的魅力,明明是那樣漂亮的一個孩子,為什麼自己就是覺得男孩沒有表面上的那樣單純?
  
  真是怪了…,算了,不關他的事,不曉得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在拉比移開目光時,男孩清澈的眸子注意到前者的存在,心想「那名少年,好像沒有看過?不過他有很美麗的綠色雙瞳…不對不對,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嘿嘿,又有一條大魚上勾啦!」
  
  男孩收回目光,一心一意的專注在撲克牌上,非常駕輕就熟的繼續耍他的老千,將那些有錢人的鈔票一一的贏進自己的口袋,開始盤算接下來要幫師父償還的款項有哪些。
  
  拉比大約走了一圈後,發現裡頭沒有一樣遊戲是他能理解的,掃興的擺了擺手,意念一轉,往門口走去。
  
  之前和帝奇在船上逛的時候,記得有看到一間很漂亮的房間,不曉得裡頭放了些什麼?現在正是一探究竟的絕佳機會。
  
  小小的身影就這麼往帝奇消失的方向跑去,很盡責的發揮紀錄之眼的功用,準確的找出房間的所在地。
  
  另一頭的帝奇,正處在幽暗廣大的房間裡,膚色也是和房間一樣的墨黑,額前對稱的十字架更添一層神秘,頭上戴著在和拉比相處時不曾出現的高腳帽,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隱約的瞧見周圍有幾隻黑色的班蝶翩翩起舞。
  
  「哦,原來如此,也就是說INNOCNECE只會挑選適合者囉?」傾下身子靠近渾身不停顫抖的男人,優雅的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領。
  
  男人身上沒有一處是正常的。手臂呈現不自然的彎曲,兩支大腿的骨頭像是被外力狠狠的翻轉過,參差不齊的暴露在肉體外,手腕的部分也沒好到哪裡去,每根指頭都失去原有的功用,毫無生氣的垂落,高級的木板上有著鮮紅,不時發出滴滴聲響。
  
  男人的雙眼怎麼也對不上焦距,身上穿的衣服有奇特的十字架符號,異常撐大的嘴不停流出艷紅,更顯的怵目驚心。
  
  「嘖嘖,已經斷氣了啊?真是不堪一擊。」不過也得到了重要的情報,帝奇細長的眸子滿是狂妄,不斷散發出寒冷殺意,平時溫和的臉龐此時充滿說不出的壓迫感,令人無法直視。
  
  「哎呀,差點忘記最重要的東西。」戴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一伸,一個白色光源就這麼從男子的右腿部分浮出,五指一收,光源驀地消失,細微的粉末自掌心落下。
  
  人類,真是個無用的東西,如此殘破不堪,就連驅魔師也都那樣地無趣,真是讓人想提都提不起勁。
  
  還是他家的小兔子最有趣,也最可愛。
  
  熟悉的跫音自走道的另一端響起,帝奇順了順額記的黑髮,慢慢的步向房門,在踏出的一剎那完全回歸「正常」,一樣是略白的膚色,衣服也換回原有的英式西裝,彷彿剛才的他不過是個假象,可嘴邊冷然的笑卻肯定了一切。
  
  回過頭,帝奇又是一臉壞壞的樣子。「怎麼?迷路了啊?小兔子。」
  
  『蒂絲,吃了他。』同時,在腦海裡命令。
  
  「誰迷路了啊!啊,找到了!」在帝奇後方的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房間。
  
  「小傢伙不可以亂闖哦,那間房間在整修。」
  
  是啊,正在『整修』呢。
  
  「咦咦?這樣啊…」失望的看了看自己期待已久的房門,卻也沒多說什麼。
  
  「我們回房吧。」習慣性的抱起小傢伙,還是那樣令拉比怦然心動的笑容。
  
  「唔…嗯。」好像有點想睡?在帝奇的胸膛上蹭了蹭,溫暖的體溫使拉比完全放鬆身子,睡意更是直接湧上腦中。
  
  「帝奇…」軟軟的嗓音滿是睏意。
  
  「嗯?」
  
  「明天我還要繼續逛…」
  
  「放心,船不會跑的,好好睡吧,小兔子。」在光潔的額頭輕啄一下,優雅的步回兩人的房間。
  
  至於拉比說想要進去看的房間,裡頭的景象是常人絕對無法接受的血腥,和外頭溫馨的景象呈現刺眼的對比。
  
  
  
  或許哪天,小兔子也會看到自己黑暗的一面也不一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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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