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好棒!小兔子的答案都是對的~~~」蘿特兩手拿著歷史作業本,也不管拉比身上早已黏了另外一隻生物,開心的飛撲上去,整張小臉滿滿的雀躍,開始摩蹭起來。
  
  「當然,想當年我可是受過恐怖教育…」現在回想起來拉比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還真不是人過的。
  
  該死的熊貓不管是歷史、語言、數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一堆有的沒的從小就被逼著要熟記,說這是身為書人的訓練…不合理的磨練是種很大的折磨哪!
  
  甩了甩頭,給了蘿特可愛的笑容又再度陷入回想裡,女孩看得是心花朵朵開,玩樂心大起。「吶吶~再多說一點~~好像很有趣的樣子~~」蘿特坐在拉比的腿上搖晃著雙腿,右手拿著咧囉畫著圓圈,暈的咧蘿是急忙向一旁尚在努力中的千年伯爵求救。
  
  「伯、伯爵大人──咧囉的頭好暈哪哪哪────」
  
  「喔呀──蘿特哪,你也別太欺負咧囉~」伯爵合上最後一本作業簿,有些隨意的勸到。
  
  「咦──我才沒有!」女孩不服氣的鼔起腮幫子反駁,氣憤的不停用咧囉敲打桌緣頻頻說不是,無論有沒有求助最後倒楣的還是咧囉。
  
  「小兔子,考慮了這麼久你意下如何呀?」雖然小兔子的注意力被移開令自己有那麼一點點不悅,但還是很有耐性的拉回拉比的注意力,環繞在纖細頸項上的手更收了緊,精緻到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龐猛然靠近拉比的方向,距離進到連男人左眼下方性感的痣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還沉浸在回憶裡的拉比一回神映入眼中的就是帝奇超大特寫,嚇得人一個重心不穩便從椅子上摔落,連帶著腿上的蘿特以及明明察覺卻又不特意阻止的帝奇一起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頗有紳士風範的帝奇很好心的墊底,躺在上方的自然是拉比,趴在拉比上的正是蘿特外加咧囉。
  
  小兔子的身體真的很好抱,更讓帝奇想讓拉比點頭答應當自己的抱枕了,溫暖又有彈性哪。
  
  「哎呀呀~你們在玩什麼?怎麼可以排擠我呢?我也要參一腳───」伯爵語氣很是興奮,話一說完,眾人都還反應不及便以驚人的速度(還有體型)飛躍上來。
  
  「耶耶~~~好好玩~~~」蘿特笑的可開心,而驚覺事態嚴重的拉比連忙開口阻止。
  
  「等等等等一下────」可惜無效,只見伯爵圓滾滾的肚子遮蔽了大廳內僅有的光源,接下來就是四人一傘的疊疊樂上演。
  
  「喂!被壓在下面的可是我耶───!千年公,你快點起來!!」小兔子要壓他當然很樂意,換成千年公感覺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哪…
  
  「呀呼~~~啊咧?帝帝,小兔子好像昏過去了耶?」蘿特在千年公身上又彈又跳的,而後掛在前者的肚皮上,用咧囉輕輕的戳著魂早已不曉得飄到哪裡的拉比的臉頰,很好心的提醒帝奇。
  
  「什麼──!」聞言帝奇很努力的抬起頭,只見拉比兩眼發白的望著遠方,接而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到上方人玩的不亦樂乎,終於很沒形象的勸阻起來。
  
  「蘿特,你要跳等等再跳,還有,千年公你不要用你圓滾的身軀在那邊蠕動───!」他可憐的小兔子,來到這裡果然還是避免不了家人的摧殘,唉…
  
  
  
  「唔…嗯…?」拉比煽了煽惺忪的眼簾,以有些模糊的餘光約略掃視了四周,房間內全是以黑白兩色作為裝潢,俐落大方的設計顯出使用著的高雅氣質,右手邊有很大的落地窗,從墨黑的夜空可以得知時間已不早了,落地窗旁擺著一張褐色的書桌,上頭隨意的擺了一些紙張,裝飾精緻而不繁複的椅背上放置著熟悉的衣著。
  
  那衣服,不就是帝奇的西裝外套?所以說這裡是────
  
  「小兔子,你醒過來了?肚子會餓嗎?」男人轉開另外一邊的門把,隨著門扇的開掩睜騰的霧氣跟著飄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在空間內,不由得讓拉比稍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男人身穿深藍色的浴袍更趁出姣好又不失魅力的身材,因沐浴的關係使的平時整齊梳在腦後的黑色髮絲平順的躺在額前及兩頰,看的小兔子是不曉得該將目光擺在哪裡才好,小臉漸漸染上誘人的桃紅,有些支吾的答著男人的問題。
  
  「有、有一點…」原來帝奇將頭髮放下來是這種樣子,感覺很不一樣,而且,有一點非常奇怪,每每瞧著帝奇深幽的琥珀色雙瞳時都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情感瘋擁而出,一種自己從未體會過的感受。
  
  「這樣,比較好看。」翠綠的眸子染上笑意,對於小兔子的行為帝奇有些不解,隨後很快的反應過來。
  
  「你喜歡嗎?」用頸間的毛巾擦拭著頭髮,慢慢走進床緣坐下。
  
  「不是這樣擦啦!」
  
  「嗄?」
  
  對於拉比牛頭不對馬尾的回答感到愕然,帝奇很直接的以單音節表示疑惑,只見拉比接過前者的毛巾逕自擦起男人的髮絲。
  
  「這樣才對,你那樣擦再怎麼擦還是不會乾。」纖細的指腹透過柔軟的毛巾輕輕的按壓著帝奇的頭皮,帝奇眨了眨眼,克制不了的笑出聲。
  
  「你在笑什麼?」怎麼這傢伙連擦個頭髮都能那樣開心?亂詭異一把的。
  
  「沒、沒事,只是覺得你很不一樣。」真的很特別,拉比這書人。
  
  明明是如此細微的動作卻讓自己感到無比貼心,少跟筋以及直率的特點都讓自己覺得可愛,偏偏在交鋒時又是如此決斷而耀眼,這只小兔子到底有多少驚奇呢?
  
  「是嗎?你不也很不一樣?竟然可以巴著才見面沒多久的人不放。」害他寫作業又多花了不少力氣和精神。
  
  「因為是你我才會這樣。」額首堅定的瞧著拉比的眼眸,當下拉比的心跳確實有加快,可從來不曾體會過愛情的拉比並沒有多加思考,只是將帝奇的頭按回去繼續手中的動作。
  
  「奇怪的傢伙。」
  
  哎呀哎呀,看來他的小兔子對於這一方面的事情很遲鈍,自己可得加把勁,他似乎真的喜歡上這名少年了。
  
  這種悸動是騙不了人的。
  
  「謝謝誇獎。」
  
  「哪裡哪裡,我是很喜歡,這樣比較年輕。」一邊來回擦著帝奇的黑髮,又是如此跳躍式的回答,逗的帝奇又是一陣大笑。
  
  「神經…」拉比抬了抬眉,孩子氣的將毛巾遮住帝奇的視線。「嘿嘿,看招!再笑嘛你~!」
  
  「喂喂喂!!我看不到了啦!」
  
  「哼,活該──」正得意,一個不留神手中有利的凶器被扯了開,而後是帝奇賊賊的笑容,看的拉比是渾身不對勁。
  
  「看我的──!」結石的手臂勒住拉比的脖子,還不忘用枕頭一起助陣,悶住拉比的臉。
  
  「嗚噗!!」
  
  兩抹人影就這麼玩了起來,房間裡充斥著笑鬧聲,直到玩到筋疲力盡才雙雙睡去。
  
  深夜裡,昏黃色深璲的眸子定定的瞧著一旁熟睡的人兒,揚起一抹好看又柔情似水的笑顏,優美的指尖輕碰過拉比的眼帶,儘管很想知道為何小兔子會帶著這種東西,但帝奇不是那種沒經過拉比意願就私自探究的人。
  
  小兔子坦率的像個孩子這點也很惹人憐愛,雖然翡翠綠的寶石裡有時會映照出些許哀傷,但自己也很喜歡同時具有堅強與脆弱這一點,更甚而言,他想幫小兔子驅除所謂的悲傷,希望自己成為他的唯一。
  
  在拉比身上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不過最要緊的,還是要先讓小兔子接受自己,他沒有忽略拉比凝視自己的目光所帶有的情感,只是本人沒有察覺罷了。
  
  既然認定,就不會再放開了。
  
  
  
  「你要有所覺悟哦,小兔子…」在拉比額上落下一吻,如願的得到這顆優質抱枕,帝奇滿意的摟著拉比進入夢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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