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人的職責就是紀錄歷史,不抱有任何偏袒之心,僅以公正漠然的態度去看待一切,在腦海裡撰寫每個地方、每個時代千變萬化的真相。

  
  這次,拉比選擇了書人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這就是你的決定?」書人以深沉目光望著眼前的愛徒。
  
  本以為這孩子會和自己站在同一個立場,看來自己太低估他變化無常的個性,這次就連自己都無法評斷拉比的決策是好是壞
  
  「嗯。」拉比聳了聳肩,口氣雖帶著半開玩笑,但裡頭的堅定是不容置喙的。「這樣也比較容易得到情報,記錄起來資料也更多方面不是嗎?」
  
  況且,偶爾嘗試一些不同於一般人所贊同的部分,跳脫出名為侷限的框框更吸引人,可不是嗎?
  
  書人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尊重你,但是請你記住一件事,無論你我都不屬於任何一方,這只是為了維護各自的立場罷了。」
  
  「我知道,因為我們是『旁觀者』嘛。」從小就被這樣荼毒,哪裡會不清楚?書人只是旁觀者,不能放入感情、不能太過深入、不能過於付出,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歷史,不過是部份的記載,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的,和老熊貓選同樣的地方站才更是吃虧吧?一大堆有的沒的統統都不被准許,對於自己率性的個性相當不符合哪!這也是影響自己決定的原因之一。
  
  有誰規定,歷史就只有正的一方是好?又有誰規定反的一方就是錯誤?在任何背景裡有正必有負,陽光處必有陰影,某些時後藉由陰影更能窺得本體所不知的事物。
  
  自己賭的就是這一點。書人太保守,太重於「立場」這玩意兒了,導致每次紀錄出來的歷史都過於制式化,自己看的也會累,到不如親身參與一同查訪,他想讓書人知道歷史也是有很多種表示方式的,並不是只有單方面的所見所聞。
  
  看著拉比長大的書人約略能猜想到前者的用意,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紀錄過分平板,相對的這也是最安全的方式,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萬一拉比真的動了情呢?萬一他真的一腳踏入覆著歷史兩字的泥沼呢?還有那個機會挽救嗎?
  
  他不曉得,真的不曉得,所以才會如此不放心,他承認自己很賞識也很重視拉比,不單單因為是繼承人,有更多更多說不清的理由在其中,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當然盼望拉比能夠體會什麼是友情,什麼是親情,甚至是……難以求得的愛情。
  
  還有太多太多是這孩子需要學習,需要摸索的東西
  
  「你可要說到做到哪,死小鬼。」伸出食指狠狠地往少年潔白的額頭戳了下去。
  
  「用不著你操心,老熊貓。」拉比非常不服輸的回了一句。
  
  「沒大沒小的死小鬼」再度昵了拉比一眼,一改方才輕鬆的態度,書人嚴肅而認真的道。「到了那裡之後,我們便無法像現在這樣聯絡,或許會碰面,或許不會,記得,要是我們必須打上照面也不准讓人知道你認識我。」
  
  「什麼嘛就這麼急著和你心愛的接班人撇清關係───嗚噗!」一道響亮『碰』的一聲,書人毫不留情的往拉比臉頰上印上腳印,少年嘴角帶著鮮血以及些許顫抖的音節答。「我錯了你、你繼續
  
  雖然臉上依舊有青筋浮現,書人還是發揮他寬大的包容態度繼續往下說。「還有,你的抉擇,一切後果你必須承擔,你有你份內該完成的事我亦有,甚至會因此牴觸彼此,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書人黝黑的眸子閃爍著高深莫測的銳利光芒,彷彿在警告拉比『到了那邊後,我們將正式成為敵人』誰也不袒護誰,很公平。
  
  「我知道」知道書人語中意味什麼,兩者之間有所爭奪,避免不了的莫過於戰爭,有戰爭就會有犧牲,有犧牲就會有殺戮。
  
  他,選擇站在諾亞一族,相對而言,需要付出代價的就是沾滿鮮血的雙手。
  
  這對任何人事物都淡然的自己已構不成太大的威脅,雖然不喜歡就是。
  
  姑且先撇開這些不談,想想不也挺有趣的?歷代以來哪裡聽過書人是以反派的立場做紀錄的?自己可是個先例,哎呀好像很偉大的感覺耶!
  
  一旁的書人瞇起雙眸,毫不拖泥帶水的直接往拉比頭上巴了下去。這死小鬼,腦袋裡就只會裝些有的沒的,真是!
  
  「好痛!死熊貓!不要一直打我的頭啦!」想想也不行啊?真是只頑固的老熊貓。
  
  「我可沒教過你腦子是用來想這些沒營養的事。」
  
  「好啦好啦~所以說人老就是頑固嘛」拉比小聲的補了句,仍然被耳尖的書人全部聽進去,不意外的聽到一陣慘叫,這次拉比除了嘴角躺血之外地板上還有慘不忍睹的血跡。
  
  不枉費自己利用書人的能力稍微改過INNOCENCE的一些組成,老熊貓也因為這是歷史需要也沒有多說什麼,害他還以為自己會被狠狠罵上一頓,說什麼怎麼可以胡亂竄改歷史中重要的線索,還在那偷偷摸摸的弄了好久,早知道書人贊同的話那他就不必藏的那樣辛苦了,唉。
  
  
  
  驅魔師與諾亞,這組合真是太好玩了,不曉得諾亞一族都是怎樣的一些人?希望不要讓自己感到太乏味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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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